虞天添
倘若你是一個容易變舊的人
請不要輕易走過那條橫街
那里褐色的秋天
會掏走許多思緒，拋下空殼的時間
拾級而上，你搖搖的身影
像秋日里
一只南方風箏
心上的絲線牽在誰手中，你
要在第一場冬雪前
落到陌生人腳邊
褐色的灰就堆上他們額頭
你不開窗。不看雪，看云
睜開霜凍的眉眼
想起你的時候：我的唇不只在秋枯萎
是每個季候。不聲不響。等冬一來
連同頰腮全沒有香氣
再落一場雪，連我的詩也謝了
看見我的顏色，我褐色的……
就知道，不必再探問
我們的故事
○虞天添 女，浙江桐鄉人，烏鎮植材小學教師，鳳凰湖詩社成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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