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代文豪魯迅先生也算半個美食家。后來移居上海后,魯迅先生經常下館子,頻率高,去過的館子數量多,甚至有時一個人也下館子。他嘗過許多美食,也愛點評菜色,甚至指出菜品做法的單一。
魯迅生活中偏愛吃堅硬的食物。日常飲食上,很喜歡吃火腿和螃蟹。據魯迅夫人許廣平的回憶文章,魯迅平素不喜隔夜菜,但于火腿例外,連用幾次。對送來的火腿,“大都隨時吃掉。”魯迅喜歡金華火腿,云南火腿也吃,還贊揚云南火腿肉多油足。
魯迅對蟹的喜愛更甚。他在日記中多次記錄吃蟹場景,如1930年10月20日的日記說,“晚三弟來,同始食蟹。”證實是那年的這天開始吃螃蟹,與三弟周建人一起。魯迅患有胃病,螃蟹性寒,有一次吃完后胃痛發作,但隔幾天他依舊吃。魯迅吃蟹還喜歡配酒,高興時還喝得大醉。魯迅很看重兄弟友情,在上海時,由于保密的需要,一般人不知道魯迅的住所,所以周建人一家經常來。有時周建人遲遲未到,魯迅便要上樓觀望,嘴里還念叨“怎么還不來”。
筍干、醬鴨、腌肉等魯迅常吃的食品也是堅硬之物。據常來他家的女作家蕭紅回憶,魯迅不大吃牛奶。魯迅有通宵寫作的習慣,夜宵有時是蛋炒飯,但雞蛋要煎老一點,飯也要炒焦硬些。
魯迅也愛零食,如糖果、花生。沈兼士在《我所知道的魯迅先生》中寫到:“他的衣袋里也不斷裝著糖果,隨時嚼吃。”李霽野在《憶魯迅先生》里講了一個笑話,有一回,魯迅準備用花生招待客人,但打開盒子發現沒有了,于是笑著說,這次權演一次空城計了。
毛主席稱贊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。他的文章無不透著堅硬的風骨,似一把鋼刀刺向反動派。是他性格的剛毅影響了飲食的偏好,還是愛吃硬食的習慣影響了文章的風格,或者兩者都有。
總之,那個愛睡硬床愛吃硬食的魯迅,是“橫眉冷對千夫指”的戰士,也是“俯首甘為孺子牛”的良師益友。先生的飲食愛好,不過是平添了他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的世俗一面,當然也是最容易走進普通讀者的一個角度,因為了解魯迅的飲食習慣,讓我們看到了他的可愛倔強,還有為了美食不加節制的常人脾性。
○姚孝平 開發區(高橋街道)人,自由職業,愛好寫作以農村為題材的散文和評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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