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,春天的鮮,是萬物初生的嫩,那么秋天的鮮,就是萬物成熟的肥。中國人崇拜順時而食,不去過度索求,但也不會錯過每個鮮味!
秋風起,蟹腳癢。作為秋天的鮮味頂流,無論是湖泊中的河蟹,還是海洋里的梭子蟹,向來都是桐鄉人的“心頭愛”。
鄉愁
作為魚米之鄉,螃蟹在桐鄉,并不少見。
上世紀七八十年代,陽澄湖大閘蟹還未“聲名鵲起”之時,螃蟹大多是野生的。它藏匿在河港湖浜,也橫行在水溝水渠,亦或是稻田之中。
在桐鄉,土生土長的螃蟹,一般稱之為“石蟹”。相比于河蟹,它個頭更小,而且味道也不如河蟹美味。但性格,同樣擔得起“橫行霸道”四個字,大抵是因為長了兩只大鉗子。
老底子,每年農歷9月過后,桐鄉人就開始搜尋螃蟹的身影。有人赤腳上陣,也有人工具齊全。
清代濮院詩人沈濤的《幽湖百詠》之“八十二”寫道:“漁火星星落釣矼,荻花霜冷臥篷窗。濮家堰上香粳稻,籪蟹銜來穗穗雙。”
在詩人的筆下,荻花競放,寒霜遍地;河邊漁火,星星點點。一只只螃蟹悄然爬上蟹籪,被漁人迅捷地用網兜撈起。令人驚異的是,那些剛捕上來的螃蟹,嘴上還都緊緊銜著兩支稻穗。
這是抓蟹的快樂。
而相比于大人,在抓蟹這件事上,小孩子往往更起勁。
捕撈起來的螃蟹,人們會將它用稻草綁成串,然后上街售賣。也會帶回家,改善伙食。
在桐鄉人眼里,石蟹雖然不能作為一道宴請賓客的菜肴。但不妨礙它作為一道美食,出現在人們的餐桌上。
簡單處理后的螃蟹,淋上油、黃酒,再放入鹽、姜片,隨著米飯一起上鍋蒸,等到“生米煮成熟飯”之際,香噴噴的螃蟹也出鍋了。
河里、田里隨意捉蟹,今日成了桐鄉人的一份鄉愁:昨天的蟹在溝里,今天的蟹在網里。
誘惑
大閘蟹,桐鄉人也叫“河蟹”。
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,河蟹是桐鄉人酒席上的“常客”,也被看作一家財富的象征。
對于這道美食,桐鄉人慣常的做法就是清蒸。可別小看了這種烹飪方式,這是咱老祖宗親自品嘗后留下來的吃蟹心得。
明朝文學大家張岱是個十足的“吃貨”,在眾多美食中,他最愛的就是十月的河蟹。
他曾說螃蟹是“食品而不加鹽醋而五味全者”,意思是可以直接煮來就吃,不需要加任何調味品。
明末清初的浙江人李漁也是堅定的蒸蟹派,在他看來,用煎炒烹炸法來燒蟹,實在是破壞了天賜的鮮妙。
清蒸,是對河蟹最大的尊重。
冷水和河蟹一起下鍋,水開后蒸15分鐘,不需要任何調料。起鍋后,蘸著姜醋一起吃,開胃又解膩。
會吃的老饕們,還會溫上一壺黃酒,笑著告訴你,黃酒與河蟹是絕配。
樸實無華,豐腴芬芳,這是蟹味之真。
雖不靠海,但桐鄉人對梭子蟹,情有獨鐘。禁漁期一過,梭子蟹就成了桐鄉人飯桌上的“常客”。
對于這種在海洋中野蠻生長的蟹類,桐鄉人更喜歡將它與年糕進行“搭配”。因此,也有了一個大俗大雅的菜名——梭子蟹炒年糕。
在陣陣爆炒下,原本軟糯滑嫩又充滿嚼勁的年糕,吸滿了梭子蟹的鮮香,美味直接沖頂。
濃油赤醬爆炒的還有六月黃,大閘蟹的寶寶。擅長吃的桐鄉人,用各式各樣的做法,來解鎖這秋日鮮,歡實舒爽,煙火人間。
“螃蟹上席百味淡”,這秋日頂流,是誘惑。
歸宿
隨著冷鏈、運輸車輛遠道而來的螃蟹,在漫長的歲月中,慢慢找到了自己的歸宿。
這其中,不得不提及具有桐鄉人色彩的“肉蟹煲”。
桐鄉肉蟹煲用的是青蟹,在青蟹不肥的日子里,煲店的老板會將它換成河蟹。活蟹對半斬開,只只爆黃。
燒肉蟹煲要舍得下醬料。先下豆瓣醬炒香螃蟹,加湯燒開,再加入秘制醬料。雖說是“秘制”,但咸鮮底味還是保持了統一的,差別只在于,誰家燒得更好吃。
肉蟹煲因為有蟹肉提鮮,有的店家會在配料里省去明蝦,只加入土豆、雞腳、冬瓜、豆腐干,大火把湯收至半干,直至醬汁濃濃地裹在食材上。
鮮香濃郁,滋味萬千。
若是秋天來,趕上螃蟹肥的時節,還可以試試把米飯放進蟹殼里舀著吃——別有一番風味。
一盤肉蟹煲,就是一場盛宴。
秋天到了,你準備好吃螃蟹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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